萬古人間四月天 ——讀《林徽因傳》有感

王恬

以前，對于林徽因的了解，僅限于她的詩作，及與梁思成、徐志摩、金岳霖的故事。

很喜歡《你是人間的四月天》中的最后幾句:“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，是燕在梁間呢喃——你是愛，是暖，是希望，你是人間的四月天!”喜悅、青春、活力、期許之情盡在字里行間。對于這樣的她，我最多也是欣賞了。

可是讀了《林徽因傳》之后，增添了深深的欽佩。世人熟知她的詩、她與幾個優秀男子之間的情事，卻很少知道她在其他方面的事跡。

是的，她的詩文造詣頗深，但她還有更多值得后代學習的地方。關于她的童年，她的兒子是這么說的:“她愛父親，卻恨他對自己母親的無情;她愛自己的母親，卻又恨她不爭氣;她以長姐真摯的感情，愛著幾個異母的弟妹，然而，那個半封建家庭中扭曲了的人際關系卻在精神上深深地傷害過她。”

童年生活的不幸，大概促使她日后不斷追求人格上的獨立與自由。少女時期與父親游歷歐洲，開闊了眼界，同時也遇到了日后糾纏、相知的徐志摩。之后同梁思成去美國留學、結婚、度蜜月、考察古建筑。這一切似乎都很順利。可惜，一九三七年抗戰爆發后，他們一家不斷南遷，長沙、昆明、李莊，尤其是在長沙差點死于日寇的炸彈。

九年的戰時流亡生活，摧毀了她的健康，偶爾也傷神過，但她從來沒有放棄，從未間斷過建筑事業，依然堅守著。抗戰勝利后，回到北平，參與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徽、人民英雄紀念碑的設計，拯救了傳統景泰藍工藝。曾參與北京市的城市規劃，為北京市古建筑的保護奮力力爭過，然而無果。

一九五五年四月一日，病逝于同仁醫院，年僅五十一歲。可是她的一生何其絢爛!有丈夫如梁思成，有知己如徐志摩、金岳霖、費正清夫婦等，對詩作、小說、散文、戲劇，尤其是建筑，有過很大的貢獻，培養過許多知識分子，結識了許多忘年之交，育有一雙兒女，設計過國徽、人民英雄紀念碑……

她被胡適譽為“中國一代才女”，她的一生真真無愧于這句評語。“一身詩意千尋瀑，萬古人間四月天”，是金岳霖和鄧以蟄為她寫的挽聯。我想她所做的，以及她本身，足以“萬古人間四月天”，名垂青史。羨煞旁人，也不為過，值得欽佩!